不問歸期

  

  昨晚的藍月在寒流與下雨中度過,無緣面見奇妙的月全蝕,不過睡前還是把握短暫時間靜心祈禱一下。

  把想清理的,想重建的,通通想過一遍,想過之後忽然就好睏了,枕邊的書還沒讀呢,只好翻身關燈。

  誰知做了一個身歷其境的夢,又要魔考一次。相同的情境,我卻知道身處於"現在"而不是"過去",我看見自己也感受自己的心,對自己的提問迷惑,卻願意更往前進。在劇情轉換間收到了讓人失望又灰心的解答,我的身分是個旁觀者,卻聽見了說得稀鬆平常卻殘酷的話。我將自己收進一個極小的空間,隔著毛玻璃,當外面有人經過或要進來,我就發出聲音像鬼魅一般驅趕他們。有些人帶著惡意將臉貼上毛玻璃窺探,我也不惶多讓的做鬼臉嚇回去,直到有人誠心地提出遠方工作的邀請,我整理好衣飾才準備走出這個小空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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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醒來之後心情十分複雜,明白夢境所要帶來的意義,也再次提醒自己為何所傷。可能一直帶著美化的濾鏡,我總不明白前後轉換為何如此演變?當我如同一縷幽魂,客觀的聽著輕描淡寫而隨興的評論,所忽略的,避重就輕的,遊戲人間的。如若我是旁人大概也會不自覺發笑,就像一齣喜劇建立在深層悲苦的荒謬之中,引動優越感的自視,噗哧那樣笑了出來。

  夢境就像無比凜冽的巴掌毫不留情,再次逼我看清。醒來之後心情無比嚴肅,拆開包著糖果的玻璃紙,看著真實的情緒,而不是那些一次次總為他人著想的善良,玻璃紙下藏了什麼,我總不願意去看,就怕被太過現實的想法所傷,所謂紙包不住火大概也就是這樣。

  唉,也許夢的提醒也是好的吧,有些事與意念,也許不說或不知道才是幸福的。